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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自己在食堂站着不知道吃什么,等了又等,隔了十五分钟他才回,
“我还没吃。”
知臻瞥一眼在手边亮起的手机,吞下口中的油泼面,叹口气,重振旗鼓地回复,
“那不打扰你啦,你早点忙完早点吃饭。”
知臻等在琴房里百无聊赖,房间开着窗通风,她趴在窗口,窗外是他们学校着名的一条林荫路,葱郁又缭乱,午后的阳光直直地投射在茂盛的树冠上,顶端晃动着,一排排一丛丛的仿佛成了连片的烟雾,迸发出夺目的绿意。
不和谐的声音也是这时候出现的。
熙熙攘攘的,由远及近,听起来似乎是一群人,还有行李箱轮子压在柏油路上的细碎声音,一个男声随着脚步的靠近率先闯进她的耳朵,
“你带这么大行李箱干什么?”
另一个男声更加清晰,
“我一会排练完就直接走了,去找我女朋友。”
“哪个女朋友?”
“滚你的,我就一个女朋友。”
音量越来越大,声音钻过树叶缝隙清晰地还原在知臻耳边,好熟悉。
“这么说不太对吧,你那不是一个接一个女朋友吗。你就不能和你的贝斯一样老老实实毫不张扬吗?”
“卞初良,你一天不讲点冷笑话是不是难受?”
知臻头回觉得卞初良这个傻鼓手的名字这么如雷贯耳,电击一样惊得僵在那里,卞初良出现的地方不出意外那个人也一定会紧随其后,像印证她的想法般,楼底树干间下一瞬就穿出几个身影,领头的人正是卞初良。
知臻猛地蹲下身子,把头死死藏在窗框下面,姿态像是半根头发丝都不愿意露出。
“怎么能是冷笑话呢,我只爱讲贝斯笑话。”
卞初良的声音逐渐断断续续地再听不清,知臻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自觉地屏住呼吸。
干嘛这么心虚?
知臻手指绞在一起,突然莫名地恼羞成怒,只是分手而已,正常的、和平的分手,结果现在甚至还没有看见那人半个影子自己就像逃犯见了警察似的,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啊,她欠了他钱吗?
似乎说服了自己,知臻扒着窗台又站起来,声音已经消退,她挺直脊背,窗外还是满目的绿色。
她有点形容不出她此刻的心情。
原来已经躲开了。
她是在庆幸还是,遗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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